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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9070 (我赢了), 信区: WarAndPeace
标 题: 我一生中的恋人（2）zz
发信站: 南京大学小百合站 (Sun Dec 8 11:15:18 2002)
初中毕业了，我学习成绩虽然很好，但由于种种原因我没能继续读高中，这对
现在的学生来讲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当时就是那样的。闲在家里也不行，
我就去工厂上班去了。
对于一个15岁的我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进入了社会，工厂的生活比学校有趣多了，
我的师傅对我很好，什么技术都肯教我，加上我自己的努力很快就独立操作了干
活了，那时的我几乎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是白天黑夜，就知道干活，自己的活
干完了，还帮别人干，下班了就和师傅们在一起打牌、喝酒、抽烟。现在想起那
段日子，我认为是最苦同时也是最快乐的日子。之所以说快乐，一是已经有自由
支配的工资了，二是下班以后可以尽情的玩，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可以都不想。
更重要的是我在工作一多年后，居然也带徒弟了。
记得那是一个非常炎热的夏天里，我在车间干活，这时车间主任带着一个女孩子来
到我面前说：“从现在开始，她跟在你后面，你的工作量减20%。”天哪！主任是
安排了一个学徒的给我。“我当师傅啦？”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的确
是真的！我的师傅、同事一起围拢过来：“哟，看不出来呀，当师傅啦！”“是呀，
该请我们吃饭了吧？”“嘻嘻，看上去还没有徒弟大呀，不要将人家带坏了呀。”
“哈哈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很快我就镇静下来，“好好好，请客、请客。啊，你叫什么名字？”我立即想起我
第一天见到我师傅时的情景，他就是用的和我一样的话问我的，今天居然还能用上！
“我叫吴芳。”她红着脸细声回答道。由于车间噪音比较大，我没能听清楚，“什
么？！”“吴芳...”。她重复了一遍，脸更红了。“哈哈哈，刚当师傅就拿‘架子’
啦？”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情况下，开始了我们的师徒关系。后来知道，她比我大
两岁。
刚开始的两个月，我学着我师傅的方法教她学技术，同时也和我师傅一样让她除了干
活以外还要伺候我茶水，因为她不抽烟，否则还要伺候香烟......真的很开心，有人
帮我干活，还帮我倒茶。
一天，她看我的工作服脏了，轻轻的跟我说：“师傅，下班后你把工作服给我，我帮
你洗一下”。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合意的影子——又有人帮我洗衣服啦？我极力隐饰住
内心复杂的心情，大声说：“好哇，肖师傅，你的衣服也脏了，我们一起让小吴帮我
们洗洗。”我此时注意到小吴的脸很红同时好像也很尴尬。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但
内心总是想起合意那双红红的小手，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小吴的手，哎呀，和合意的
手几乎一样——小小的、细细的，当时不知哪来的一种冲动：很想摸一下，感觉一下！
上帝给了我机会，她是我徒弟，正好她一个动作做得不是很好，平时肯定算了，此时
我立即抓住她的手，装模作样地抓住她的手如此这般地教她——她的手很软、很柔！
这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想抓女孩子的手，心里怦怦乱跳……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注意她的一切：生活、饮食、爱好甚至走路的姿势，我也为
自己行为疑惑：怎么了？为什么？我完全失去了师傅的尊严：不要她给我倒水、不让
她送我茶叶、脏活累活不让她做、极尽可能地教她我所知道的一切技术……，更有甚
者，我居然还帮她倒水，同事们看出了这样的变化，便开玩笑说我喜欢上徒弟了，我
嘴上虽然不承认，但行动上却不得不说明一点“群众的眼睛自然是雪亮的”：我偷偷
地约她看电影！但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我当时的真正目的和动机。
徒弟对我也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在年龄上她比我大，因此在生活上特别会照顾我，
每天上班我不用在家吃早饭的，她都帮我买好了，衣服脏了也不用自己洗的，她全包
了。正当我们的关系似乎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发展时，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情，让我
彻底的离开了她，也离开了工作单位，只是在心底留下了有关她美好部分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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